☆359.第八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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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七章
“你們知道嗎，這大頌之所以能夠太平，可都是因為南宮王府的功勞啊，特別是南宮世子，多虧了他輔佐新皇，不然啊，這天下不知成什麽樣了。”
沈家寶和南宮昊下樓去吃飯時，正好聽到旁邊一桌有人在說話，並且說的還是跟南宮王府有關。
“可不是嗎，要我說這新皇畢竟年幼，那麽小個孩子，他能懂什麽了。而先皇的那幾個皇子也不爭氣，沒一個能夠擔此重任，南宮世子與其去輔佐新皇，倒不如自己直接坐上皇上的那個位子了。”另一個開口說道。
“噓——你小點聲，朝廷的事，豈是我們能夠妄言的，小心禍從口出。”那人話音剛落，便有人制止道。
“怕什麽，我也就只是在這兒說說罷了，就咱們這幾個人能聽到，來這裏吃飯的，都是小老百姓，當官的可都在京都，誰會來這樣的地方。就算是被其他人聽到了，他還能告密去不成？就算他告了，有人會信嗎？”那人一點兒都不在意。
“你話雖說得有理，可是南宮世子到底不姓楚啊。南宮王爺也只是異姓王，並沒有半點皇室的血脈，這要是坐上皇帝寶座，定然是明不正言不順，只怕其他人會不服。”另一個人在聽到那人所說的話後，也加入了聊天中。
“那又有什麽，什麽明不正言不順的，誰有那個能力，誰就去坐那個位置，又什麽不行的，大不了也就改朝換代了。”那人說得十分的輕松，就好像改朝換代像他換件衣服那麽簡單。
沈家寶在後面聽著，不由皺起了眉頭，這樣的話可是大逆不道啊，這些人不怕死，可以在這兒妄言，可這話要是不小心傳到皇上和太後的耳朵裏，只怕會引來他們的猜忌吧。
“你好像對現在的朝廷很不滿啊？”另一個人似乎發現問題所在，看向那人問道。
“我對現在的朝廷倒也沒什麽不滿，只不過是說一個事實罷了。難道不是這樣的嗎？”那人說得還很理直氣壯。
“可新皇遲早會長大的啊，等他長大了，他的能力也會更強。這個皇帝畢竟是先皇臨終前所封，不管怎麽說，也不能違抗了先皇的遺詔吧。”另一個人還是覺得不能這樣。
“好了，好了，我不過就是在這隨便說說罷了，瞧你們幾個膽小得這樣。行了，我們說點別的吧。”那人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。
沈家寶覺得，這事要說沒人在後面操控著，她絕對不信。她擡起頭看了眼南宮昊，發現他的想法其實跟她是一樣的。
待那幾個人吃完飯離開後，南宮昊便叫來紫焰，讓他跟上那個穿青衣的男子，看看這話到底是誰指使他說的。
眼下沈家寶和南宮昊在這，他們心裏也很清楚，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兒，兩人只專心的吃著飯，沒有談論那事。吃完飯後，兩人回到了房間裏，關上門，才開口說道。
“昊哥，你覺得這事會是誰在後面指使呢？其目的又是什麽？”沈家寶問道。她還真是沒有想到啊，來到這地方，吃了頓飯，竟然就聽到這樣的話來。
“是誰指使的，等紫焰回來相信就知道了。至於目的，自然是想離間我跟皇上和太後之間的關系了。你想，這話若是傳到太後的耳朵裏，她會怎麽想？”南宮昊看著沈家寶問道。這目的其實可謂是“司馬昭之心路人皆之”，能瞞得過誰呢？
“你覺得太後會相信嗎？”沈家寶又問道。就如之前那人所說的，新皇年幼，所以現在什麽事都要聽太後的。可以說，很大一定程度上，太後的話起著一定性的意義。目前來說，南宮昊受先皇的遺命來輔佐新帝，可若是太後不信任他了，那朝廷甚至整個大頌都存在很大的問題了。
“那這話，太後會信嗎？”沈家寶問道。
“也許最初她是不信的，可是你要知道一點，同樣的話說的次數太多，就由不得她不信了。”南宮昊說道。
沈家寶點了點頭，她自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，謊言說上一百次那也就成了真理了。她還記得有一個小故事了，說是有一戶人家，兒子在外讀書，母親獨自留在家裏。有一天，有人告訴那位母親，說她兒子殺人了。她不相信。然後第二個人，第三個人也都是同樣說，初時她還可以斬釘截鐵的說，她兒子絕不會殺人的。然而時間久了，上門來告訴她這件事的人太多了，慢慢地她也就信了，最後她收拾好行李逃走了。可是事實了，只是一個跟她兒子同名同姓的人罷了。
“那我們是不是要盡快的趕回京都去啊？”沈家寶問道。
“那也倒不用，宮裏那邊有任何的動靜，自會有人為告訴我的。先留在這裏，弄清楚到底是誰在散播謠言，想要離間我跟太後的關系。”南宮昊說道。他也想知道這些話是只在這裏傳了，還是各個地方都有傳。這兒畢竟是離京都較近的一個地主，每天也都人來人往，那麽會不會有人把這些話傳到京都那邊去呢？
南宮昊雖這樣說，可沈家寶卻仍是滿臉的憂心，到底是誰傳出這樣的話來呢？
“你說會不會是皇帝舅舅的那些兒子啊？”沈家寶突然想到這個可能。
“當然是他們。剛才你不是聽到那人說的話嗎，說什麽那幾個皇子們都不爭氣，其幕後者就是想要先把那些個皇子摘除，讓世人們都覺得，這事與那幾位皇子無關，是我南宮昊有了異心，想做那個皇位，因為先皇的皇子們成年的都不爭氣，新皇又年幼。”南宮昊拉著沈家寶坐到床邊，輕拍著她的背，安撫她道。
“他們？你是說不只是一個皇子所為，有可能是幾位皇子都參與了？”沈家寶可是註意到南宮昊剛才所說的話。
“這個目前我也還不能確定，有可能是一個，有可能是幾個吧。”南宮昊回答道。
“那把他們自己摘除掉，他們是不是想，若你真有那野心，把皇位給奪了，到時他們就可以打著楚家的名義來奪回這個皇位？”想到會有這種可能，沈家寶感覺自己後背一陣發涼。
“我想是的他們正是這個意思。”南宮昊點了點頭說道。
“他們這樣做未免也太壞了。先是離間了你跟太後的關系，然後又找理由來爭奪皇位，到底是誰，要讓我知道了，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。”沈家寶氣急敗壞的說道。這也怪不得她，剛才她想到了，若真是被叛謀逆罪的話，那可是要誅九族的，她的一雙兒女還那麽小，都還沒有好好的看這個世界，沒有到處去走走，這就要結束了嗎？
“相信我，不會有事的。”南宮昊似乎感受到沈家寶此時心裏的感受，不由開口說道。
“真的不會有事嗎？”沈家寶問道。
“有我在，不會有事的。你放心，我也不會讓任何人有事的。”南宮昊點了點頭說道，“好了，別在這房間裏呆著了，我們出去走走吧。”
其實眼下沈家寶想說，她沒心情出去走。但看著南宮昊的樣子，又想到這畢竟是他特意跟太後請了假帶她出來散心的，若是她仍這樣一臉的擔憂，只怕南宮昊心裏也會不舒服吧。於是，沈家寶便答應了。
況且沈家寶也想到，有人的地方，才會傳話嘛，他們呆在這房間裏，可是什麽都聽不到啊。
南宮昊拉著沈家寶的手一起走了出去。
“哪裏有茶館？不如我們去喝茶吧。”沈家寶突然說道。
“你是想喝茶，還是想再去聽到些什麽啊？”南宮昊問道。因為他知道，一個茶館，一個酒樓，這兩處可是人最聚集的地方。而大家聚集在那兒，自是會閑話聊天。很多人就是因為如此，而開茶館或是酒樓。
“我……”沈家寶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了。不可否認的，南宮昊看穿了她的心思。
“我帶你出來是散心的，而不是讓你去聽什麽消息的。別擔心了，不會有事的，這些消息紫焰他們會去打聽的，相信我。”南宮昊看著沈家寶說道。
“好。”沈家寶點了點頭，打消了想去打探些什麽消息的念頭，“你準備帶我去哪？”
“去了你就知道了。”南宮昊笑著說道。
沈家寶跟著南宮昊在外面走著，她發現這裏白天是一個景象，到了傍晚似乎又是另一番景象了。
“為什麽晚上會掛燈籠啊？”沈家寶註意到，白天時她並沒有來過這裏。
“這是這兒的一個習俗，到了晚上都會把燈籠點亮，然後掛在樹梢上，這是一種美好的祝願吧，希望這些燈可以把路照亮的同時，也是希望能夠把這一絲的光點亮人的心靈。好像還有一個傳說吧，說是有一種四不像的動物……”
“什麽是四不像動物了？”沈家寶聽了，不由好奇的問道。
“我也是聽這兒的人告訴我的，相傳有一種鼠頭，老虎身子，長著鹿角，還有著像蝙蝠翅膀的動物總是喜歡在夜晚中游走在大街小巷裏。有一次有一個小孩提著一盞小花燈在外面玩，正好遇到了這頭四不像的動物。小孩嚇得直打哆嗦，可是那四不像的動物卻也不敢接近小孩。慢慢地，那些大人們也便大了膽子，點起燈走了出來，四不像見了，便逃走了。人們發現原來那四不像的動物怕光，從那以後，家家戶戶都會在晚上時掛一盞燈籠在樹梢上，也就有了現在的景象。”南宮昊給沈家寶講著這裏的民間傳說。
沈家寶其實知道，這傳說也只是傳說，根本就不是真的。不過她喜歡那個說法，點一盞燈，點亮人的心靈。道路的黑暗並不可能，因為終究會天亮的。可若人的心是暗的，那便可能永遠沒有天亮的時候。這或許也是一種積極向上的思想吧。
“原來是這樣，聽起來還挺神奇的。”沈家寶開口說道，“這裏都是住戶，沒有什麽景色啊？”沈家寶註意到，眼前都是一排一排的房子，並沒有什麽別的東西啊，南宮昊帶她到這兒來做什麽呢？
“嗯，帶你去見見一個小姑娘，她挺可憐的，從小就沒了娘，後來爹又因為去碼頭做工而傷了腳，就靠她去有錢人家裏洗衣服賺取一些銀子。”南宮昊說道。
“小姑娘？當時她有多大啊？”沈家寶問道。聽到南宮昊這樣講，她也覺得那小姑娘挺可憐的。
“當時她只有九歲，如今過去幾年了，她應該有十二三歲了吧。”南宮昊說道。
在他們說話間，已來到一戶人家門前。
南宮昊上前去敲門，“叩叩叩！”
過了一會兒，門開了，一個女孩走了出來，一臉詫異地看著南宮昊和沈家寶問道，“你們找誰？”
“請問小翠在嗎？”南宮昊問道。
“你是南宮大哥，我就是小翠啊。”那個女孩先認出了南宮昊來，很是興奮的喊了起來。
“沒想到你都長這麽高了。”南宮昊看著眼前的女孩，似乎還有那麽一點當年的影子。
“這位姐姐是？”小翠看向沈家寶。
“這是我娘子，我曾跟你說過的，有機會我會帶她來這裏的。”南宮昊對小翠說道。
“姐姐好漂亮啊。”小翠由衷的讚嘆道。
“謝謝！”沈家寶笑了笑。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女孩，的確顯得要比一般的小女孩要老成一些，大概也是因為她那麽上就撐起了一個家的緣故吧。
“瞧我，一高興都忘了你們還站在門口了，快進來吧。”小翠說道。
南宮昊想著，此時有沈家寶在一旁和他一起，屋子裏又還有小翠的爹在，倒也沒什麽。眼下他可不希望再有任何關系他的謠言流出啊。
進了屋後，南宮昊發現並沒有看到翠兒的爹在床上躺著。
“翠兒，你爹呢？”南宮昊問道。
“我爹，爹他在一年前已經去世了。”翠兒回答道。在說這話時，眼睛裏已是淚水。
“那你現在一個人生活嗎？”沈家寶進了屋後，四處觀察了一下，屋子裏除了一張床，一張桌子，基本上沒別的東西了。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小翠的家，可說是再恰當不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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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知道嗎，這大頌之所以能夠太平，可都是因為南宮王府的功勞啊，特別是南宮世子，多虧了他輔佐新皇，不然啊，這天下不知成什麽樣了。”
沈家寶和南宮昊下樓去吃飯時，正好聽到旁邊一桌有人在說話，並且說的還是跟南宮王府有關。
“可不是嗎，要我說這新皇畢竟年幼，那麽小個孩子，他能懂什麽了。而先皇的那幾個皇子也不爭氣，沒一個能夠擔此重任，南宮世子與其去輔佐新皇，倒不如自己直接坐上皇上的那個位子了。”另一個開口說道。
“噓——你小點聲，朝廷的事，豈是我們能夠妄言的，小心禍從口出。”那人話音剛落，便有人制止道。
“怕什麽，我也就只是在這兒說說罷了，就咱們這幾個人能聽到，來這裏吃飯的，都是小老百姓，當官的可都在京都，誰會來這樣的地方。就算是被其他人聽到了，他還能告密去不成？就算他告了，有人會信嗎？”那人一點兒都不在意。
“你話雖說得有理，可是南宮世子到底不姓楚啊。南宮王爺也只是異姓王，並沒有半點皇室的血脈，這要是坐上皇帝寶座，定然是明不正言不順，只怕其他人會不服。”另一個人在聽到那人所說的話後，也加入了聊天中。
“那又有什麽，什麽明不正言不順的，誰有那個能力，誰就去坐那個位置，又什麽不行的，大不了也就改朝換代了。”那人說得十分的輕松，就好像改朝換代像他換件衣服那麽簡單。
沈家寶在後面聽著，不由皺起了眉頭，這樣的話可是大逆不道啊，這些人不怕死，可以在這兒妄言，可這話要是不小心傳到皇上和太後的耳朵裏，只怕會引來他們的猜忌吧。
“你好像對現在的朝廷很不滿啊？”另一個人似乎發現問題所在，看向那人問道。
“我對現在的朝廷倒也沒什麽不滿，只不過是說一個事實罷了。難道不是這樣的嗎？”那人說得還很理直氣壯。
“可新皇遲早會長大的啊，等他長大了，他的能力也會更強。這個皇帝畢竟是先皇臨終前所封，不管怎麽說，也不能違抗了先皇的遺詔吧。”另一個人還是覺得不能這樣。
“好了，好了，我不過就是在這隨便說說罷了，瞧你們幾個膽小得這樣。行了，我們說點別的吧。”那人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。
沈家寶覺得，這事要說沒人在後面操控著，她絕對不信。她擡起頭看了眼南宮昊，發現他的想法其實跟她是一樣的。
待那幾個人吃完飯離開後，南宮昊便叫來紫焰，讓他跟上那個穿青衣的男子，看看這話到底是誰指使他說的。
眼下沈家寶和南宮昊在這，他們心裏也很清楚，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兒，兩人只專心的吃著飯，沒有談論那事。吃完飯後，兩人回到了房間裏，關上門，才開口說道。
“昊哥，你覺得這事會是誰在後面指使呢？其目的又是什麽？”沈家寶問道。她還真是沒有想到啊，來到這地方，吃了頓飯，竟然就聽到這樣的話來。
“是誰指使的，等紫焰回來相信就知道了。至於目的，自然是想離間我跟皇上和太後之間的關系了。你想，這話若是傳到太後的耳朵裏，她會怎麽想？”南宮昊看著沈家寶問道。這目的其實可謂是“司馬昭之心路人皆之”，能瞞得過誰呢？
“你覺得太後會相信嗎？”沈家寶又問道。就如之前那人所說的，新皇年幼，所以現在什麽事都要聽太後的。可以說，很大一定程度上，太後的話起著一定性的意義。目前來說，南宮昊受先皇的遺命來輔佐新帝，可若是太後不信任他了，那朝廷甚至整個大頌都存在很大的問題了。
“那這話，太後會信嗎？”沈家寶問道。
“也許最初她是不信的，可是你要知道一點，同樣的話說的次數太多，就由不得她不信了。”南宮昊說道。
沈家寶點了點頭，她自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，謊言說上一百次那也就成了真理了。她還記得有一個小故事了，說是有一戶人家，兒子在外讀書，母親獨自留在家裏。有一天，有人告訴那位母親，說她兒子殺人了。她不相信。然後第二個人，第三個人也都是同樣說，初時她還可以斬釘截鐵的說，她兒子絕不會殺人的。然而時間久了，上門來告訴她這件事的人太多了，慢慢地她也就信了，最後她收拾好行李逃走了。可是事實了，只是一個跟她兒子同名同姓的人罷了。
“那我們是不是要盡快的趕回京都去啊？”沈家寶問道。
“那也倒不用，宮裏那邊有任何的動靜，自會有人為告訴我的。先留在這裏，弄清楚到底是誰在散播謠言，想要離間我跟太後的關系。”南宮昊說道。他也想知道這些話是只在這裏傳了，還是各個地方都有傳。這兒畢竟是離京都較近的一個地主，每天也都人來人往，那麽會不會有人把這些話傳到京都那邊去呢？
南宮昊雖這樣說，可沈家寶卻仍是滿臉的憂心，到底是誰傳出這樣的話來呢？
“你說會不會是皇帝舅舅的那些兒子啊？”沈家寶突然想到這個可能。
“當然是他們。剛才你不是聽到那人說的話嗎，說什麽那幾個皇子們都不爭氣，其幕後者就是想要先把那些個皇子摘除，讓世人們都覺得，這事與那幾位皇子無關，是我南宮昊有了異心，想做那個皇位，因為先皇的皇子們成年的都不爭氣，新皇又年幼。”南宮昊拉著沈家寶坐到床邊，輕拍著她的背，安撫她道。
“他們？你是說不只是一個皇子所為，有可能是幾位皇子都參與了？”沈家寶可是註意到南宮昊剛才所說的話。
“這個目前我也還不能確定，有可能是一個，有可能是幾個吧。”南宮昊回答道。
“那把他們自己摘除掉，他們是不是想，若你真有那野心，把皇位給奪了，到時他們就可以打著楚家的名義來奪回這個皇位？”想到會有這種可能，沈家寶感覺自己後背一陣發涼。
“我想是的他們正是這個意思。”南宮昊點了點頭說道。
“他們這樣做未免也太壞了。先是離間了你跟太後的關系，然後又找理由來爭奪皇位，到底是誰，要讓我知道了，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。”沈家寶氣急敗壞的說道。這也怪不得她，剛才她想到了，若真是被叛謀逆罪的話，那可是要誅九族的，她的一雙兒女還那麽小，都還沒有好好的看這個世界，沒有到處去走走，這就要結束了嗎？
“相信我，不會有事的。”南宮昊似乎感受到沈家寶此時心裏的感受，不由開口說道。
“真的不會有事嗎？”沈家寶問道。
“有我在，不會有事的。你放心，我也不會讓任何人有事的。”南宮昊點了點頭說道，“好了，別在這房間裏呆著了，我們出去走走吧。”
其實眼下沈家寶想說，她沒心情出去走。但看著南宮昊的樣子，又想到這畢竟是他特意跟太後請了假帶她出來散心的，若是她仍這樣一臉的擔憂，只怕南宮昊心裏也會不舒服吧。於是，沈家寶便答應了。
況且沈家寶也想到，有人的地方，才會傳話嘛，他們呆在這房間裏，可是什麽都聽不到啊。
南宮昊拉著沈家寶的手一起走了出去。
“哪裏有茶館？不如我們去喝茶吧。”沈家寶突然說道。
“你是想喝茶，還是想再去聽到些什麽啊？”南宮昊問道。因為他知道，一個茶館，一個酒樓，這兩處可是人最聚集的地方。而大家聚集在那兒，自是會閑話聊天。很多人就是因為如此，而開茶館或是酒樓。
“我……”沈家寶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了。不可否認的，南宮昊看穿了她的心思。
“我帶你出來是散心的，而不是讓你去聽什麽消息的。別擔心了，不會有事的，這些消息紫焰他們會去打聽的，相信我。”南宮昊看著沈家寶說道。
“好。”沈家寶點了點頭，打消了想去打探些什麽消息的念頭，“你準備帶我去哪？”
“去了你就知道了。”南宮昊笑著說道。
沈家寶跟著南宮昊在外面走著，她發現這裏白天是一個景象，到了傍晚似乎又是另一番景象了。
“為什麽晚上會掛燈籠啊？”沈家寶註意到，白天時她並沒有來過這裏。
“這是這兒的一個習俗，到了晚上都會把燈籠點亮，然後掛在樹梢上，這是一種美好的祝願吧，希望這些燈可以把路照亮的同時，也是希望能夠把這一絲的光點亮人的心靈。好像還有一個傳說吧，說是有一種四不像的動物……”
“什麽是四不像動物了？”沈家寶聽了，不由好奇的問道。
“我也是聽這兒的人告訴我的，相傳有一種鼠頭，老虎身子，長著鹿角，還有著像蝙蝠翅膀的動物總是喜歡在夜晚中游走在大街小巷裏。有一次有一個小孩提著一盞小花燈在外面玩，正好遇到了這頭四不像的動物。小孩嚇得直打哆嗦，可是那四不像的動物卻也不敢接近小孩。慢慢地，那些大人們也便大了膽子，點起燈走了出來，四不像見了，便逃走了。人們發現原來那四不像的動物怕光，從那以後，家家戶戶都會在晚上時掛一盞燈籠在樹梢上，也就有了現在的景象。”南宮昊給沈家寶講著這裏的民間傳說。
沈家寶其實知道，這傳說也只是傳說，根本就不是真的。不過她喜歡那個說法，點一盞燈，點亮人的心靈。道路的黑暗並不可能，因為終究會天亮的。可若人的心是暗的，那便可能永遠沒有天亮的時候。這或許也是一種積極向上的思想吧。
“原來是這樣，聽起來還挺神奇的。”沈家寶開口說道，“這裏都是住戶，沒有什麽景色啊？”沈家寶註意到，眼前都是一排一排的房子，並沒有什麽別的東西啊，南宮昊帶她到這兒來做什麽呢？
“嗯，帶你去見見一個小姑娘，她挺可憐的，從小就沒了娘，後來爹又因為去碼頭做工而傷了腳，就靠她去有錢人家裏洗衣服賺取一些銀子。”南宮昊說道。
“小姑娘？當時她有多大啊？”沈家寶問道。聽到南宮昊這樣講，她也覺得那小姑娘挺可憐的。
“當時她只有九歲，如今過去幾年了，她應該有十二三歲了吧。”南宮昊說道。
在他們說話間，已來到一戶人家門前。
南宮昊上前去敲門，“叩叩叩！”
過了一會兒，門開了，一個女孩走了出來，一臉詫異地看著南宮昊和沈家寶問道，“你們找誰？”
“請問小翠在嗎？”南宮昊問道。
“你是南宮大哥，我就是小翠啊。”那個女孩先認出了南宮昊來，很是興奮的喊了起來。
“沒想到你都長這麽高了。”南宮昊看著眼前的女孩，似乎還有那麽一點當年的影子。
“這位姐姐是？”小翠看向沈家寶。
“這是我娘子，我曾跟你說過的，有機會我會帶她來這裏的。”南宮昊對小翠說道。
“姐姐好漂亮啊。”小翠由衷的讚嘆道。
“謝謝！”沈家寶笑了笑。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女孩，的確顯得要比一般的小女孩要老成一些，大概也是因為她那麽上就撐起了一個家的緣故吧。
“瞧我，一高興都忘了你們還站在門口了，快進來吧。”小翠說道。
南宮昊想著，此時有沈家寶在一旁和他一起，屋子裏又還有小翠的爹在，倒也沒什麽。眼下他可不希望再有任何關系他的謠言流出啊。
進了屋後，南宮昊發現並沒有看到翠兒的爹在床上躺著。
“翠兒，你爹呢？”南宮昊問道。
“我爹，爹他在一年前已經去世了。”翠兒回答道。在說這話時，眼睛裏已是淚水。
“那你現在一個人生活嗎？”沈家寶進了屋後，四處觀察了一下，屋子裏除了一張床，一張桌子，基本上沒別的東西了。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小翠的家，可說是再恰當不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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